“農民工”消失?
深圳市召開全市就業(yè)工作會議,省委常委、深圳市委副書記、深圳市代市長王榮在會上說,“農民工”的概念已發(fā)生變化。“農民工”的第二代穿的是T恤、牛仔褲,留的是很時尚的發(fā)型,他們不能再被稱為“農民工”,深圳“農民工”這個概念將會消失。(《廣州日報》7月6日)
“農民工”消失不是概念游戲
我想,“農民工”不僅僅是一個稱謂,也是一個精神概念,一個權利概念,倘若這個為國家建設不惜血汗的勞工群體,在日趨繁華的國家中仍舊沒有一個精神歸宿,沒有得到一個平等的權利待遇的機會,“農民工”群體就根本談不上消失,畢竟這個詞語背后的辛酸不僅是物質性差距的結果,更是缺乏平等的公民待遇、缺乏足夠的公民權利救濟的精神落差。想告別“農民工”,必須在權利視角下將進城務工的農民與城市人加以合理拉平,而絕非給“農民工”穿上T恤、牛仔褲,留上時尚的發(fā)型,就可以宣告這個群體的消失。 □張軍興
“農民工”的“身份世襲制”更應消失
“農民工”表面上看起來只是一種職業(yè),實際上它更是一種制度性身份。對“農民工”的歧視是歧視性的身份制度在城市空間中的延伸、再生。城市中不僅已經形成“城市居民”和“農民工”的二重社會,而且,身份制的世襲效應已經出現:城鄉(xiāng)遷移者的孩子們普遍被貼上了農民的身份標簽,他們在城市中被稱為農民工子女、民工子弟,這些概念甚至已經進入相關的城市公共政策。
在“農民工”的社會類別概念被不斷強化、延伸的過程中,一方面,“農民工”的權益狀況可能獲得更多的關注,另一方面,他們的特殊身份也一再地被社會和他們自己確認,有關他們的制度設置也得以維持。從這個意義上,只有把問題視作城鄉(xiāng)遷移者如何獲得公民權的問題,而不是視作“農民工”的權利問題時,“農民工”的問題才可能獲得真正解決。對第二代“農民工”來說同樣如此。也只有站在這個角度,才能達到真正的“農民工”概念消失的彼岸,而要做到這點,警惕歧視性身份制度在城市的蔓延和消除“農民工”的“身份世襲制”現象就是必須。 □朱四倍
“二代農民工”或成城市隱痛
第一代“農民工”從鄉(xiāng)下來到城里,雖然說做的是城里人不愿做的事,拿的是城里人不想拿的薪水,但對于他們中的大多數人來說,其實很滿足。因為,城市再差,也總比他們生活的鄉(xiāng)村好;城市的薪水再低,也比他們種田收入高。由于起點過低,他們對城市的冀望其實并不高。而一旦城市給了他們一滴水,他們則會當成是一條河,從而會回報給一片海。故而說,第一代“農民工”對于城市大多有著感恩心理,即使城市沒有接納他們,但在他們心中卻早已經接納了城市。
然而,當“農民工”發(fā)展到第二代時,就有了很大的不同。對于“二代農民工”來說,父輩曾經生活的鄉(xiāng)村對于他們來說已經是一個遙遠,他們從小在城市里生活,早已認為城里的月亮比村里的圓。由于經歷的不同,他們對于城市有著更多的夢想,他們渴望城市認可,他們迷戀城市生活,然而,由于父輩提供的起點較低,他們很難得到與城里同齡人一樣的生活。
且以住房為例,第一代“農民工”能擁有一個鴿子窩就已經是奢想。然而,“二代農民工”不同,他們渴望擁有與城里同齡人一樣的生活,但以他們的收入,終其一生卻也很難在城市擁有一套住房。這一邊,他們不想回到農村生活;另一邊,他們又不可能真正擁有城市生活,現實和理想的差距,極有可能為城市的未來埋下隱患。此時,我們不禁要問,包括深圳在內,對“二代農民工”的未來需求準備好了嗎? □毛建國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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