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語文已經(jīng)死了。
至少高三是這樣的。
一處寫景,五六個作用,一局記敘現(xiàn)實(shí)的話,卻暗合全篇,鋪墊,暗示。。。。仿佛每一個作家都成了柯南道爾。一處小小的細(xì)節(jié),都在作者的精心策劃下,變成了指出兇手的佐證。語文成了工具,不再有無動機(jī)的單純,不再有率性的思維,天真的感悟。每一個作家都似乎有很深的城府,把文章織成了一張密不透風(fēng)的大網(wǎng),讀者不過是網(wǎng)上的飛蟲。
其實(shí),再復(fù)雜的線團(tuán),也不過是一根線,大多數(shù)人的文章是感性的,直白的。岔道,出題人別有用心的圈套,有些題目,答案想死了也想不到。出題者笑著對考生說:“哈哈,沒想到吧!這句話在文中。。。。。”考生茫然,感慨為什么自己總想不到。出題者狡黠地笑了:你們要讀懂文章。
讀懂讀懂,究竟什么才叫懂,一千個讀者還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來著,就你是懂的,其余999個都不懂。那些題目,給作者做做如何?我一直很想知道,梁曉聲做他的那篇《老嫗》能拿幾分,他只不知道他的兩句環(huán)境描寫有三個作用,他有沒有讀懂他的文章。
活者尚且不免,逝者更不用多說。汪曾祺,季羨林,就連沈老的最最純美的湘西也不能幸免。
一篇美文被生生肢解,成了一個個技巧,那些文學(xué)大師,也在某些人有意無意的詮釋下,成了技巧大師。語文,若是只剩下了技巧,無異于人被掠去了靈魂,不過行尸走肉罷了。
那天,我質(zhì)疑老師的答案,我覺得他的答案不合題意,老師訝道:到現(xiàn)在了你還有這種想法?。〔灰凑漳阆氲膩韺懀阋ゴy出題人想讓你寫什么。突然,覺得自己傻的可愛,可憐。突然理解了王棟生老師所說的高考即封鎖線,只要過去什么都可以,突然理解了那個有風(fēng)格的男生,他其實(shí)很值得敬佩,他是懂語文的,只不過是這樣的條條框框下的犧牲品。語文與考生,也只不過是結(jié)在同一根枯藤上兩根屬性不同的苦瓜。
那天做的一篇閱讀,嘔心的想吐,才知道語文已經(jīng)死了。
與語文相識數(shù)年了,雖然一直沒太深入,但也算讀過幾本書了。有些東西,只需欣賞,一解剖,就不美了。而把美變不美,卻是有些人最鐘愛的。
語文死了,被人害死的,兇手是誰我心知肚明??晌覜]辦法為你復(fù)仇,因?yàn)槲沂菍W(xué)生,我要高考,我無力反抗。我有風(fēng)格,但風(fēng)格不能當(dāng)飯吃。無力抵抗,只能寫下這篇文章,悼念下曾經(jīng)活潑的語文,還有一同在陽臺的躺椅上曬太陽的時光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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